■制图/陈琮元
近日，衡阳市蒸湘区批捕了一个涉嫌组织卖淫团伙。团伙中的9名男女是清一色的“90后”。她们中年纪最小的刚满15岁。
“一见钟情”，男友劝她当三陪
“与很多被暴力手段胁迫被迫卖淫的少女不同，这起案件中的多名女孩子是自愿的。团伙中的男人们是她们的男友兼‘经理’，负责联系客人、依附于她们生活。”办案人员介绍，团伙中威望最高的是一名刚满15岁、名叫阿嫣的小女孩，由于她掌管着整个团伙的客源和资金，其他比她大四五岁的成员都不得不称她一声“姐姐”。
阿嫣，15岁，初二辍学，衡阳人。涉嫌组织卖淫罪，被捕前，她的前一份职业是衡阳一家酒楼的服务员。
在阿嫣的自述中，2011年8月，她在溜冰场认识了现男友小礼。“我们一见钟情，当天晚上就住在了一起。”阿嫣说，那时两人都没有稳定的收入，小礼社会上的朋友建议阿嫣去做三陪。
“我当时不太想做，但男朋友劝我去。他说打拼几年，为了未来攒点钱也没什么不好，我就同意了。”阿嫣说，小礼还找来社会上的女性朋友做阿嫣的“启蒙老师”，教她如何取悦客人。之后，由这些人联系好客人，定好地方，阿嫣上门交易。
陆续做了几单生意后，阿嫣决定不做了。“那时我虽然赚了一万多元钱，但每做一次‘业务’（卖淫）就要付一半钱给介绍人，不值得。我就想自己组织一批人，自己干。”
跨省接客，坐了一夜火车
通过网上交友、娱乐场所寻觅，阿嫣陆续找到了四五名无所事事的年轻女孩。
“她们每天游手好闲，大都手头很紧，没钱用。我请她们吃喝，收买人心，又以我自己为例，劝她们来我这里做事，她们最后都同意了。”阿嫣说，自己还给她们做了培训。譬如，与客人聊天时，必须假称自己是卫校的学生，显得单纯干净；离开前尽量要到客人联系方式，方便长期联系……女孩们与嫖客肉体交易所得的资金，阿嫣要收一半。截至案发时，阿嫣通过介绍提成和自己接客，一共赚了4万余元。
据了解，这些女孩的主要活动范围在衡阳市区各大酒店。但有时为了能挣到钱，她们会忽视一些潜在的意外风险。
今年8月1日，阿嫣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他说是浙江人，要我帮他找个处女，包来回车费，给3万元服务费。”次日下午，阿嫣带上一名15岁的女孩，两人坐了一整夜火车，从衡阳赶赴浙江诸暨。幸运的是，男子虽然无耻，但不是骗子，最终如约支付了3万元。
但幸运并不常在，有团伙女成员在供述时表示：“总会遇到一些难缠的客人，有时还会挨打。”
■记者龚化通讯员刘敏玲
分析
他们为何走上这条路
案发后，办案人员试图找到部分未成年女孩的监护人，但女孩们一致拒绝提供联系方式，极力避免让家人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我父母都在广东，我跟他们说我在酒店打工。求你们不要通知他们，不然我以后都没脸做人了。”一名17岁的女孩在看守所内哭红了眼，她说，她的梦想是赚够开服装店的钱，和现在的男友（团伙成员之一）结婚生子。
不远处的另一间审讯室内，一名18岁男孩满不在乎地问办案人员：“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值得重视的是：7名参与卖淫的女孩，年龄段在15—20岁间，初中辍学后即开始混迹社会。“大多出身农民工家庭，与家人之间缺乏沟通。”办案人员介绍，这些失足女孩的父母大多在外地打工，对她们起监管作用的是上了年纪的祖父、祖母。但事实上，家庭对这些未成年人的监管基本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