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莫言家的女人 母亲一生悲苦老婆仅小学文化

2012-10-16 阅读数 124721

莫言 莫言老婆 莫言女儿

莫言(中)和他一辈子都没走出庄稼地的父母。

整理/小采

10月11日,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这是诺贝尔文学奖创设117年来,中国作家首次获此奖项。

莫言笔下写过很多著名的女性形象,她们有的泼辣,有的温婉,有的清苦,有的悲惨。尽管莫言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著称,但有知情者却说,他写过的这些女性形象大都有自己家人的影子。现在,就让我们对莫言周围最亲近的那些女人们做一次全面的了解。

莫言 莫言老婆 莫言女儿

《红高粱》里的奶奶也姓戴。

胆子大的奶奶:

婚事丧事都能办,遇见鬼子都不怕

“《红高粱》里的奶奶姓戴,我们的奶奶也姓戴,但我们的奶奶远没有九儿那么泼辣。她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妇女。奶奶的手极巧,我不止一次听我的大爷爷、外祖父夸她做的饭好吃,针线活做得漂亮。村里人家结婚,窗花、馒头花常找她剪;丧事也找她去帮着办。奶奶还会接生,新中国成立后虽说新式接生已经推行,但找她接生的仍很多。村里六十岁左右的人一半是她接生的。”莫言(原名管谟业)的大哥管谟贤说。

管谟贤听奶奶说过,有一年,鬼子在外面砸门,爷爷去开门,鬼子进门一脚将爷爷踢倒,刺刀对准爷爷,吓得爷爷面如土色,倒是奶奶走上前去扶起爷爷。爷爷出门想跑,那鬼子一勾扳机,子弹从爷爷身边飞过。从此,只要听说鬼子来了,鬼子影子未见,爷爷就先跑了,往往奶奶在家留守。

后来,凡是与兵们打交道的事,都是奶奶出面,就是八路军、解放军来了,开大会都是奶奶去。

一生悲苦的母亲:

没过一天好日子,连名字都没有

“我母亲姓高,没有大名,我们填表都写她管高氏。她老人家一生悲苦。”管谟贤说,“她从小缠足,没有文化。日夜操劳,晚年患有哮喘等多种疾病。她当媳妇的时间比当婆婆的时间长,一直没过上好日子,好日子来的时候,她老人家却走了。”
管谟贤说,母亲生过七八个子女,活下来的有四个。莫言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管谟贤回忆说,母亲最苦最累的活是推磨,那也是困难时期,村里还吃食堂,母亲为了得几斤麸皮,去给食堂推磨,那时牲口都饿死了,只好用人推。母亲瘦得体重不足七十斤,和大娘婶子们合伙,两人一帮,推着推着就晕倒在磨道里,抓一把生粮食吃了再推,生粮食也不敢多吃。对母亲的这一经历,莫言专门写了一篇小说《推磨》。

 

热心肠的姑姑:莫言少时最喜欢的人

莫言小说《蛙》的主人公原型就是莫言的姑姑管贻兰,如今已经75岁。在莫言老家,管贻兰过去几十年里一直是家喻户晓的接生婆。“姑姑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基层的妇科医生,从18岁开始一直干到70岁,由她接下来的孩子差不多有一万个。姑姑走到哪里,人们都像迎接菩萨一样。”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莫言曾如此介绍他的姑姑。然而,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实施计划生育政策后的30年里,姑姑在东北乡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作为莫言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人,姑姑的人生故事一直存留在莫言的记忆里。莫言说:姑姑这个人物很丰富,我的哥哥姐姐和我,我还有我的女儿,包括我的女儿的下一代人,整个高密东北乡十八处村庄里的三代人,上万个孩子都是姑姑接生下来的,她是一个“圣母”级的人物。

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2002年春节期间到过莫言老家,他问莫言下一步大概会写什么,莫言告诉他也许会以自己的姑姑作为原型写一部跟生育有关的小说,大江健三郎很感兴趣,后来莫言带他一起去姑姑家聊天,姑姑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后来几次讲话时也讲到莫言的“姨妈”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乡村妇科医生,经常深更半夜骑着自行车越过冰封的大河去给别人接生。

默默奉献的妻子:

与莫言曾是工友,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

莫言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妻子杜勤兰是莫言同乡,两人感情深笃。两人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却有长长久久的感情。最初,喜欢现在的妻子,但是莫言不敢追求;后来,虽然莫言成为名气远扬的大作家,但他始终没有嫌弃只有小a学二年级文化的妻子。

“莫言参军前,曾在一个棉花厂里上班,他那时看上了一个女孩,但是因为家境贫困,莫言始终没敢表白,直到莫言当上兵,他才觉得有‘资格’向女孩提亲,最后两人结为夫妻。”熟悉莫言的山东大学教授贺立华说。

《红高粱》被拍成电影后,莫言名声大噪,彼时,为照顾父母,莫言的妻子和女儿还在老家生活。“用现在的话说,莫言在当时拥有众多女粉丝,但他对待感情很专一,为了让女粉丝们死心,他毅然把家人接到北京生活。”贺立华说。

因为妻子文化水平不高,莫言让她在家做全职太太。贺立华说:“因为时间大多被写作占据,莫言所有的生活细节几乎都被妻子承包,也正是因为身边有妻子照顾,莫言才能集中精力进行创作。”

有才情的女儿:也写小说,很少看父亲的书

莫言的女儿管笑笑于1981年出生,日常生活中的这对父女,父慈女孝,让旁人羡慕不已。

笑笑小时候一直和妈妈住在老家高密,直到1995年才随莫言到北京生活。也许是受到父亲的熏陶,笑笑从小偏爱文学艺术,大学和研究生阶段,都将文学作为主攻专业。在父亲的鼓励和支持下,2003年初,笑笑以处女作《一条反刍的狗》杀入文坛,这部描写大学校园生活的小说很快得到了读者的好评。

虽然女儿笑笑“女承父业”成为一名少年写手,但在莫言眼里,女儿却有着一身的缺点。莫言透露,即使在看完女儿小说初稿后,他也没有任何“赞美之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还行”。“我对她的要求还是比较严酷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有时候太自私,对孩子的期望太高,总是为她定一些不现实的目标。”

谈起女儿,莫言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不过,莫言表示自己已经开始改进:“以前我希望女儿能考哈佛,但是现在想想,山大(女儿笑笑当时在山东大学读本科)不是也挺好?”在给自己的父亲角色打分时,莫言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现在不断地检讨自己,逐渐地纠正自己,好好学习怎样做一位父亲”。

一位校友曾这样回忆当时在山东大学就读的管笑笑:个头不高,略微显胖,戴着眼镜,背着书包,跟在校的普通女大学生一样,没有丝毫“千金小姐”的做派,反而有着不少“大家闺秀”的气质,性情温和,对别人细心又体贴。笑笑说自己几乎没有看过父亲莫言的小说,不过在偶尔看过的父亲的少数作品中,印象最深的是《牛》中的第一句“那时我是一个少年”。笑笑说,这一句让她体会到了很多东西。

莫言简介

莫言,山东高密人,出生于1955年2月17日,原名管谟业,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一系列乡土作品充满“怀乡”、“怨乡”的复杂情感,被称为“寻根文学”作家。

他的主要作品包括《丰乳肥臀》《蛙》《红高粱家族》《檀香刑》《生死疲劳》《四十一炮》等。其中,《红高粱家族》被译为20余种文字在全世界发行,并被张艺谋改编为电影获得国际大奖;长篇小说《蛙》2011年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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