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女报/凤网记者易湘玲
7月5日至9日,今日女报/凤网接连收到三批人的请求,他们有的来自长沙,有的来自益阳,却发出共同的呼声:“请关注一下夏龙彦这个小伙子吧!”
夏龙彦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关心他?7月9日,记者根据对方提供的线索,来到中南大学湘雅医院神经外科,见到了24岁的夏龙彦。
刘建春又哭了。
病床上的夏龙彦伸出右手,紧紧拽住妈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胸脯却一起一伏,嗓子眼里发出一连串的“唔唔”声,极力地想要表达什么——但苦于无法开口,神情变得更加焦灼。一旁的夏海洋暗暗捅了下妻子:“别哭了!儿子会伤心的,心理的压力也会更大。”
刘建春赶紧转过身,紧咬下唇想止住哭泣,眼泪却依然不住地往下掉。
儿子夏龙彦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百多天,这些日子里,刘建春天天都在哭,嗓子变得沙哑之后就再没有恢复过。面对来访的记者,她不住地小声念叨:“我儿子真的是个特别聪明善良的孩子,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厄运呢?”
亲友眼里的天才少年
夏龙彦一直是亲友们眼中的“天才少年”——刚满5岁即入学;直至高中毕业,他都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第一次参加高考,他被西南大学录取,上了半个月课后认为学校的办学方式与自己想像中的有出入,毅然回家复读。第二年,他又考上了石家庄铁道大学,从建筑与设计专业本科毕业后,马不停蹄地跨进湖南大学建筑学院大门,就读硕士研究生。
谈起儿子的聪慧,夏海洋满脸骄傲:“在我们老家,整个家族甚至远近乡邻都认为我儿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夏海洋还说,夏龙彦身体健康时曾不止一次向自己提及他的梦想:当一名建筑设计师,建很多很多漂亮房子,并希望其中能有法国卢浮宫那样的传世之作。
夏海洋和刘建春夫妻俩都只是普通职工,全家人住在一套多年前分的单位福利房里。对于这间小小的住所,梦想当建筑设计师的夏龙彦有着自己的“见解”:“再小都是家。”
众人心中的善良孩子
“他在我们班年纪最小,却最有号召力。”同在益阳市安化县念过书的林娴向记者回忆起和夏龙彦共度的学生时光,“每次班里搞活动,大家全都听他的。按理,他应该是我们的小弟弟,却一直像大哥哥那样张罗着一切。”
夏龙彦这个“大哥哥”当得尽心尽职。当时,班里有两个同学住得很远,家境也不太好,夏龙彦在征得父母同意后将他们接到自家,一住就是一年。同学李波因烫伤而毁容,个性孤僻,夏龙彦没事就去“烦”他,结果“烦”成了好兄弟。有年情人节,他发动其他同学一起批发了玫瑰花,上街入户叫卖,最后把卖得的1800元钱送到一位当时患病的同学手中……
向来不太愿意和陌生人交谈的李波,主动告诉记者:“他(夏龙彦)能带给人一种温暖。”而林娴说:“因为有他,我们班的同学感情才会那么深。毕业后,我再没见过那么温暖的集体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
2011年11月,一向身体健康、精力充沛的夏龙彦开始经常性头痛、发烧,睡眠很差。当作感冒治疗了一段时间后,不仅不见好转,夏龙彦更开始神志不清,后在湘雅医院被确诊为脑膜炎。抢救过后是漫长的康复期,7个月时间过去了,夏龙彦由最开始的完全无意识,进展到已能听懂别人讲话、会用手势表达思想,但依然不能言语、不能下床走动。
儿子的好转让夏海洋、刘建春夫妇看到了希望,可也伴随着揪心:“医生说康复期会很长。具体有多长,目前尚无法确定。”随之,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这对父母面前:巨额的医疗费用从哪来?
为给儿子治病,夫妇俩已花费130余万元,不但耗尽毕生积蓄,还欠下七八十万元债务。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连那套单位福利房也押给了银行,而目前夏龙彦的正常治疗费用约需3000元/日,如果病情出现反复,则费用更高。
刘建春曾偷偷跑去找医生,想卖掉自己身上的器官来筹钱,却被告知这是违法的。她当场痛哭流涕:“我是妈妈,不能看着儿子死啊!”
“唔唔唔……”采访进行到这里,夏龙彦看到妈妈又哭了,急得直叫唤。他似乎是想安慰妈妈,却做不到,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整个采访过程中一直保持着镇定的夏海洋,在走出病房门之后,向记者道出了心声:“我心里也苦,但不能表现出来,如果我也垮了……”他突然捂住眼睛,没再说下去。
■采访手记
夏海洋今年55岁,刘建春今年48岁。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这个唯一的孩子,刘建春就会泪如泉涌。
夏龙彦的同学、老师、亲戚甚至安化老乡会,都在为他呼吁着、奔忙着,希望能唤得社会上更多爱心,救救这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如果您愿意伸出仁爱之手,请与以下人员联系:
18774889761夏海洋 0731-82333630易湘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