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至6月,西藏共接待国内外游客180万人次,比去年同期增长20.3%,实现旅游总收入13.9亿元,同比增长23.6%。
斯卡·科裴拉是记者几年前在纽约认识的国际友人,曾担任联合国高官多年,现任哥伦比亚大学兼职教授。日前记者在对其进行采访时,她兴奋地告诉记者说,“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西藏”。
记者:你是如何对西藏感兴趣的?
斯卡·科裴拉:像许多其他西方人一样,我长期以来对西藏这片神奇的土地抱有罗曼蒂克式的想法。北京奥运会之前,当有人问我如何看待当时的拉萨骚乱时,我意识到,自己对西藏的过去与现实了解的确实不多,这促使我决定要开始了解西藏的历史与现实。
通过一些书面调研,我逐渐了解到,与西方流行的罗曼蒂克式观念不同,在1959年之前,西藏一直处于封建的、甚至几乎是中世纪时代的农奴制社会,那时除了寺庙的宗教教育外没有真正的学校教育,很少有人能够读书写字。我还了解到西藏曾被外国列强出于地缘政治考虑而加以利用的一些情况。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这两年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亲自到西藏地区看看。今年夏天,我终于有机会到西藏去了一趟,从而亲眼目睹了今天西藏的现实。
记者:你对西藏的初步印象如何?
斯卡·科裴拉:当我于2010年6月份乘坐舒适的青藏列车到达西藏时,我的第一印象是,那里的景色如同我曾担任过联合国大使的玻利维亚那样美,深蓝色的天空,灿烂的阳光,庄严空旷的高原。
但是,当我到达拉萨市以后,我就开始发现这两个地方的情况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在玻利维亚,从发展的眼光来看,那里所有的东西与我30年前首次到达时的情况几乎完全一致,在改善市容市貌与人民生活贫困状况方面很少有新的变化。相反,当我一到拉萨火车站,我就被那里崭新的基础设施所迷住,这些设施将西藏与整个外部世界用非常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现在的西藏不仅拥有高速列车,而且还在不同的地方拥有四个现代化的机场。
我很敬畏地看着拉萨大昭寺前所有朝圣者们虔诚地拜倒在地进行朝拜,我还参观了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你可以在不同的方面感觉到宗教对藏民的重要性,而这种景观是我在世界其他地方没有感觉到的。
记者:你对西藏最为深刻的印象是什么?
斯卡·科裴拉:是近年来藏区人民的生活质量的变化,主要体现在教育与住房两个方面。
我有机会与西藏地区的一些教育工作者进行了交谈。我问他们有关小学教育阶段的语言问题,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在正式教育体系中有所谓损害藏语的情况。我很吃惊地得到的回答是,这里的孩子们现在要学三种语言:即藏语、汉语和英语。我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的孩子由于特殊情况,她们从小就不得不学法语、西班牙语、芬兰语。现在我才意识到,这些藏民的孩子也要像我的孩子那样具有国际化的语言能力,那么,在他们未来的人生历程中也将会从中获得同样的发展机遇。
记者:你对西藏地区的住房问题有何独到的看法?
斯卡·科裴拉:我到拉萨以外的乡下进行了实地考察,我有机会看到许多由政府赞助与资助的新的民房建设项目。这不得不使我想起,在过去,许多藏民没有他们自己的住房,许多旧住宅是将家庭与驯养动物都包括在一起的。我在一个地方看到了那种老式住所,也看到了正在给民众家庭建造的新住房,他们正要搬进那些新的住房。我发现,无论是在房屋空间、建筑质量及室内设施方面来看,简直是天地之别,甚至包括有独立的卫生间,有时用水冲刷等。
当时我还遇到有一家牧民,由于现在是夏天,他们住在他们的帐篷里,在帐篷旁边,有一块小型太阳能电池板能发电,足够供热水、电视及夜间照明使用。但是,他们告诉我说,他们已经在村子里有一所固定的住房,到冬天他们会搬到那里居住的。需要指出的是,政府对现在村民协作努力建造的新居工程资助30%,而且,这些新居无论在使用的建筑材料,还是内部主要房间的装饰方面,都同时体现了藏文化的传统特色。
这些房屋相当宽敞、明亮,装饰得也相当美观漂亮。我看到他们几代人居住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我没有想到的一个现象是,过去藏民的平均寿命仅仅35岁,因此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几代同堂,而现在藏民的平均寿命高达67岁。我认为,所有这些不仅是过去50年里中国政府在西藏地区促进人权事业发展最明显的例证,同时也为老年藏民们提供了一个给他们后代讲述过去年代生活状况的极好机会。他们可以将藏文化的精华传给自己的后代,他们同时也可以告诉自己的后代1959年以来自己的生活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