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丨让赵一曼告诉我们 女人的名字就叫爱

2016-09-22 阅读数 480965

今日女报凤网专栏 凤网专栏 名家专栏 魏剑美 抗日女英雄赵一曼

今日女报凤网专栏  名家专栏 魏剑美 抗日女英雄赵一曼 今天的她

文/魏剑美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是一个最为常见也最难回答的问题。不过,对于身份为“母亲”的人来说,答案可能就要简单而直接得多,那就是“爱”。然而,在人类苦难的历史进程中,多少母性之爱却泯灭于宏大的时代叙事之中,成为“无人见证的牺牲”,既让人崇敬,更让人唏嘘。抗日女英雄赵一曼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今天,8月2日。80年前的这一天,赵一曼英勇就义。如你所想,我要先讲讲赵一曼的故事。

1926年的秋天,在武汉黄埔军校的一次政治课上,教官恽代英问讲台下的学生:“艰苦比死,谁更难受?”21岁的赵一曼同学“啪”地站起来,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死更难受!”恽代英望着眼前这张漂亮却刚毅的面庞,严肃地说:“不对。艰苦比死更难受。死只是瞬间的事,而艰苦则是长期的,每时每刻都会遇到的。如果你能战胜艰苦,那么你还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呢?”

不知道恽代英的这番话对尚还青春稚嫩的赵一曼来说,究竟有多大的人生影响。但是,后来的十年里,在每一个重要的人生路口,赵一曼的确总是一次又一次自觉不自觉地选择了独自承担艰苦。

23岁的赵一曼与同在莫斯科学习的陈达邦相爱了,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并且很快拥有了爱情结晶。原本应该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人儿,因为担心身孕影响学习,便向组织申请独自回国,她对丈夫说:“党派我们到莫斯科来,是要我们学本事的。我们一起来,本事没学到手,又要一起走,这算什么事?还是我走,你留下,不能两个人都空着脑袋回去。”这番义正辞言的话语令丈夫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怀六甲的妻子只身离开,更不想这一次就是生死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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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的赵一曼四处奔波,在上海、江西、湖北宜昌等地从事秘密工作,临生产前还被房东因为“不能让外人在自家生孩子”的习俗而赶出家门。大着肚子的赵一曼随时都有可能临盆,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连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也没有,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为了革命,25岁的赵一曼只能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送给亲戚抚养。她写下给儿子的秘密遗书,拍了和儿子的合照,让朋友转交给同样参加革命并已失散多年的姐姐,因为她知道,这也许是他们母子日后相认的唯一证据,甚至也许自己再也不能活着与亲人相见。

的确如她所料,她的丈夫和儿子天各一方,失散多年,即便后来相认感情上也很陌生。当全国各地都在流传着东北抗日联军女英雄赵一曼的故事时,她的丈夫、儿子却全然不知这个光芒万丈的女英雄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他们只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叫李一超。

从1926到1936年的这十年。赵一曼每每都做出了女人最艰难最绝望的选择。革命成就了她英雄传奇的一生,却更让她饱受了对亲人思念的煎熬以及内疚的苦痛。她牺牲前留下的家书,第一句话就是:“宁儿,母亲对于你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毫无疑义,赵一曼是了不起的女英雄,为了民族尊严,为了革命大义,她舍弃了家庭生活,舍弃了天伦之乐,也舍弃了一个女人对于孩子所应承担的责任与爱。我们当然可以用“大爱”来解释她取舍的价值判断,但在宏大叙事的背后,其实有着难以释怀的痛惜与抱憾。对于整个事业只是分子的她,对于丈夫和孩子来说却是全部!

在那个女性自我意识刚刚觉醒的年代,当国家和民族危亡的时候,为了救亡图存,为了证明自我实现自我,多少赵一曼义无反顾地投身革命的洪流,干着和男人一样的伟业。这些当然可歌可泣,但那终究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一种抉择,悲壮而无奈。作为女性,最伟大与最可贵的应该是以美与爱的形式存在的女性和母性特征。习惯英雄叙事的历史学者、影视编剧和新闻媒体,常常在类似情景下强化、拔高甚至诗意化女性英雄般的牺牲,从战争年代的女英雄到当下业界的女强人以至社会各层面的“女汉子”,都被脸谱化甚至图腾化。这从某角度说是一种残忍。一个正常的社会,一个合理的时代,女性的天职是传递爱与美。今天,在祭奠赵一曼们时,更多珍惜女性爱的天性,或许才对得起她们的牺牲。克里希那穆提说:“当爱出现时,自我就消失了。”其实,女性的“自我”也存在于“爱”之中,爱一人即是爱苍生,爱一人必定爱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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